第113章 七十年代知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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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章 七十年代知青
本來想走的蕭楠, 看這情況估計暫時也走不了，她眉頭微擰了擰，雖然感覺有些麻煩, 倒也不害怕。
田鯤指向的人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, 蕭楠都離開梧桐村了，也就是今天才回來一次，按理說跟田鯤不該有什麽矛盾的。
知青們眼神怪異，雖然還很擔憂, 但沒有惹上事不得不說有一點放松, 只是村裏人還沒交代，他們也不甘心就這麽回去。
田婆子意外得不行, 但如果是蕭楠，她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, 猛的撲了過去，撒潑。
“我兒子哪裏熱著你了，你要下手這麽狠, 是不是就因為你那黑心肝的婆婆想要弄死我兒子，我不會放過你的！”
方玚眉心一跳，立刻把蕭楠拉過來, 擋在她身前。
村長惱火得很, 在一旁看著沒動，一個個的幹不行, 惹事倒是行得很。愛打就打，他不管了，村長甩手不幹了, 但這裏還有其他人。
知青們頓了下，看到田婆子撒潑的樣子有點害怕, 汪偉想了想，還是上前想把人拉開。
“是我動的手。”蕭楠冷著臉，事情是她做的無可辯駁。
“但你知道你兒子做了什麽嗎？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，放心吧，不說你能不能放過我，我也不會放過他。”
蕭楠扯了扯嘴角，她討厭這種人，既然撞在她手裏了，即使這次沒把人送進去，那也不會讓他在外面待多久。
不管石麥冬什麽想法，反正這事不可能憋住了。
田婆子沒聽懂，現在是她兒子被打了，偏偏動手的人還理直氣壯，她也顧不得要訛人的心思，瞪大著眼撲過去想把人給撕了，其他人差點拉不住她。
“幹什麽，幹什麽呢？醫院可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，別鬧事啊！”不遠處的護士註意到這邊的情況，大聲的喊著。
看他們還沒停下來的意思，氣沖沖的走過來。
“抱歉，馬上就好。”蕭楠擡頭說了一句，擡腳準備出去，既然石麥冬不在，她也沒必要留下來。
不過還不用她脫離這場鬧劇，就有三個公安過來，跟著公安的是許芳箐。
對上許芳箐的視線，蕭楠眼裏露出明顯的差異。
許芳箐神色感激的朝她點點頭，轉而看向還想打人的田婆子，眼裏一陣憤恨：“公安同志，就在這裏，他肯定就在裏面！”
“都在鬧什麽，執行公務，麻煩讓一讓，讓一讓。”領頭的公安直奔病房門口而去，在許芳箐的指引下，準備的鎖定了躺在床上的田鯤。
當時石麥冬害怕，只想跑得更遠一些，許芳箐就帶著人去了青川縣，等醫生幫石麥冬把傷口處理好，許芳箐馬不停蹄的報警，然後帶著公安過來了，正巧碰上。
本來許芳箐還想著如果人沒來衛生所，可能還得去村子呢，現在找到人還省心了。
“你就是田鯤，你對知青石麥冬耍流氓還施暴沒錯對吧。”公安公事公辦的道。
三個穿著規規整整的制服的公安站在他的病床前，田鯤腦子一下子就懵了，想說什麽，張開嘴腦子裏空白一片。
“不、沒，不是我……”
領頭的公安眼裏忍不住閃過鄙夷：“女方已經報警了，立刻交代清楚！”
田鯤嚇了一跳，梧桐村什麽事情都由自己村裏解決，對於公安這種存在，天然的便帶著畏懼，現在仰頭看著幾個公安，他完全沒辦法反應。
“沒有的事，我兒子不會幹壞事的，他打小就膽小，對吧，兒子！”田婆子狠狠地往田鯤背上一拍，把田鯤拍醒。
“啊，是是，我沒做。”田鯤不住的咽著口水，心裏慌亂不已。
“那你認識石知青嗎，為什麽會出現在知青點，身上為什麽會受傷，報案人送過來的刀你認識不？”公安這麽一說，大家才看到他袋子裏的那把菜刀，上面還有著血漬呢。
在這物資貧瘠的年代，一把看起來常用的刀能說明很多問題了。
誰家也沒有多餘的菜刀用的，田家也就這一把刀，看到刀把尾巴上不光滑的木頭，刀柄上的缺口，簡直一模一樣，田婆子一眼就認出來了。
僵硬著想要反對，又舍不得自家的刀。
那表現一眼就讓人看出有問題，更何況是經驗豐富的執法部門了。
“行了，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公安嚴肅的道。
這對田婆子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，求救的看向其他人，村長直接蹲下來，當做不知道。
別說田婆子，他也怕這些人啊。
還是田家兒子沒出息，丟人丟到城裏來了不說，還被抓進去了，他也不能包庇啊。
蕭楠下手有分寸，至少現在田鯤行動沒有問題，直接就被帶著去了鎮上的公安局，包括蕭楠和知青們。
知青們想知道結果，而蕭楠到底是一鐵鍬把田鯤敲暈的人，還是要跟過去查明白的。
這件事查得出乎意料的快，看到兒子被帶走，田婆子才醒過神來，不再扒著那把沾著石麥冬的血的刀，否認這是自家的。
公安走了一趟梧桐村，問了鄰裏鄰居，然後被人指認出那就是田家的東西。
沒在這個時代生活過的人都不知道，他們對一些日常的物品有多熟悉，明明看著差不多的東西，大家就是能夠分辨出這是自家的還是別人家的。
在被幾個村裏人指認之後，東西出處也就明確了。
而出事的地點又是在知青點，不說耍流氓是不是真的，田鯤不懷好意上門卻是肯定的了。
田鯤的心性沒那麽堅定，在證據面前沒撐過十分鐘，就撐不住承認了。
蕭楠原本以為會很麻煩，在這之前，她甚至做好了今天可能沒法回縣裏的準備，卻沒想到大家的行動如此之快。
聽到田鯤要被拘留而且等後面石麥冬那邊也清楚沒有異議後，田鯤還會判刑，看到底是施暴砍傷人，還是要再加上耍流氓這一條。
甚至後者比前者還要更嚴重一些。
田婆子一下子軟在了地上，田鵬把他媽扶了起來。
“怎麽就這樣了呢？”田婆子喃喃道，無助的四處張望，看到蕭楠仇恨一下子就沖了上來：“我也要報公安，就那個，那個蕭楠還打了我兒子，把她也抓緊去啊！”
負責的公安擡頭看了一眼，問清楚後就低下頭記錄：“別人是見義勇為，怎麽能算是犯法，這種行為應該得到表揚才是。”
耍流氓的垃圾都不得好死，等確定了罪名，田鯤就沒機會出來了。
“！！”田家人。
蕭楠眨了眨眼，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。因為遇到這糟心事而憋屈的她，頓時感覺心頭神清氣爽。
雖然因為各種原因，會有田鯤這種玩意兒，但也有更多更好的人。
她之前一味往鄉下跑的行為，其實很沒有必要，當然，也是她不想糾纏，而且下鄉還能遇到方玚，索要下次她可能還是得按照原本劇情來。
“那我就走了，我現在住在縣城，偶爾回梧桐村，如果後面還有什麽需要我證明的，通知一聲我就能來。”蕭楠留下了在縣城的地址。
“那你明後天可能還得再來一趟，報案人那裏還有些事沒問清楚。”公安道。
蕭楠痛快的應了下來，聽著裏面公安詢問村長田鯤其他信息住址等，搖了搖頭。
“等等。”許芳箐追了出來。
“你的自行車我騎回來了，就放在外面，等下我帶你過去。”
“好，麻煩了。”蕭楠道。
“說什麽麻煩，明明是我們麻煩你了才是。”許芳箐苦笑，她往常和石麥冬同進同出，也就是這段時間分開了些，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。
說實在的，許芳箐真的有些怕了，後悔答應下鄉了，不管家裏如何，她現在也非常非常的想回家。
只可惜，沒有機會的……許芳箐有些沈默的低下頭。
“放心吧，他不會被放出來的。”蕭楠安撫道：“石麥冬會回村子嗎？要是在縣城醫院的話，我明天去探望一下。”
許芳箐勉強的扯了扯嘴角，肯定的道：“在的，一兩周之內她應該都在醫院裏。”
住院要花不少錢，對石麥冬來說是一筆很大的開支，但在事情沒結束之前她都不敢回來，許芳箐自己也怕。
蕭楠心下惻然，突然慶幸自己今天回村了，不然，她不知道當時沒有人幫助的石麥冬會如何。
不過事情總算是完了了，蕭楠坐上自行車後座，心下念頭微轉。
……
因為昨天回來時已經太晚，蕭楠也就沒出門，但也今天說好要去探病的。
方玚上班去了，不過走之前有準備好早飯和雞湯。
蕭楠眼眸彎了彎，找了個保溫桶把雞湯給裝上，又去摘了幾個新鮮的大蘋果，提著東西關上門。
昨天問過石麥冬的位置，蕭楠到了醫院直奔住院部，想著到時候還要找一找，結果還沒到，就聽到田婆子的大嗓門。
蕭楠眉頭擰了擰，轉頭問路過的護士：“這人在醫院裏這麽吵不會打擾到其他病人嗎？”
護士大姐本來就比較忙，聽到這話擡頭看了一下，頓時就怒了，發現怒吼不管用之後，讓醫院的保安把人趕出去了。
等蕭楠進去的時候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，石麥冬滿臉的愁苦，還有一分心有餘悸，一旁的許芳箐還在安慰著她，說著說著一臉的憤憤不平，一看就是在罵人。
蕭楠敲了敲門，引起了病房內兩人的註意。
“沒事吧？昨天我看你都傷到骨頭了。”蕭楠掃過她失血過多蒼白的臉，心裏也有些感嘆。
石麥冬驚喜的擡頭，意識到她的話時頓了頓，搖頭：“沒什麽大事。”
“吃早飯了沒，昨晚慢火燉的雞湯，你多喝些補補。”蕭楠把蘋果和雞湯放在旁邊的小櫃子上，打開保溫桶，拿出碗筷倒上。
保溫壺剛打開，一股鮮味就飄了出來，一早上醫院剛開門就被堵在病房裏，還沒吃飯的兩個知青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“我裝的比較多，你們一起吃吧。”蕭楠道。
“不用不用了！”許芳箐連忙擺手，她雖然有點饞，但也不能吃病人補身體的啊。
“你要是不走的話幫我看著些，我去買點吃的。”說著許芳箐跑出了病房。
“楞著做什麽，能自己吃嗎？”蕭楠端著碗，決定要是石麥冬不能自己動手，她就伸手餵了。
“啊，我可以的，放櫃子上吧，我左手還是好的。”石麥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，話裏帶著鼻音。
“用勺子吧。”蕭楠道，幸好她準備得齊全。
“嗯。”石麥冬眼紅紅點頭，被蕭楠扶起來坐在窗沿，左手雖然不熟練，但使用勺子還是沒問題。
石麥冬傷的是右邊肩膀，而且傷到了骨頭，整個右手都動不了了。
蕭楠撐著下巴，看著她吃東西，好半晌後，突然開口道：“你想不想回家？”
哐當，勺子掉在了碗裏，石麥冬瞪大了眼，帶著急切的看著她。
“我可以回去嗎？”
“我就是突然想到，不一定能成。”蕭楠搖搖頭，不確定的道：“你傷這麽重，而且還被卷進了這種事情裏……應該是可以特批的……”
石麥冬眼裏爆發出希望，心頭的那點不知前路的惶惶然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份野心。
蕭楠揚了揚眉：“況且……在鄉下幹活需要體力。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，以你的傷勢至少要養三個多月，即使不能取消下鄉，應該也是可以回家養病的。”
石麥冬沒聽進去後面的話，她只想到前面的那句，能夠回去誰還想要留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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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青們眼神怪異，雖然還很擔憂, 但沒有惹上事不得不說有一點放松, 只是村裏人還沒交代，他們也不甘心就這麽回去。
田婆子意外得不行, 但如果是蕭楠，她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, 猛的撲了過去，撒潑。
“我兒子哪裏熱著你了，你要下手這麽狠, 是不是就因為你那黑心肝的婆婆想要弄死我兒子，我不會放過你的！”
方玚眉心一跳，立刻把蕭楠拉過來, 擋在她身前。
村長惱火得很, 在一旁看著沒動，一個個的幹不行, 惹事倒是行得很。愛打就打，他不管了，村長甩手不幹了, 但這裏還有其他人。
知青們頓了下，看到田婆子撒潑的樣子有點害怕, 汪偉想了想，還是上前想把人拉開。
“是我動的手。”蕭楠冷著臉，事情是她做的無可辯駁。
“但你知道你兒子做了什麽嗎？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，放心吧，不說你能不能放過我，我也不會放過他。”
蕭楠扯了扯嘴角，她討厭這種人，既然撞在她手裏了，即使這次沒把人送進去，那也不會讓他在外面待多久。
不管石麥冬什麽想法，反正這事不可能憋住了。
田婆子沒聽懂，現在是她兒子被打了，偏偏動手的人還理直氣壯，她也顧不得要訛人的心思，瞪大著眼撲過去想把人給撕了，其他人差點拉不住她。
“幹什麽，幹什麽呢？醫院可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，別鬧事啊！”不遠處的護士註意到這邊的情況，大聲的喊著。
看他們還沒停下來的意思，氣沖沖的走過來。
“抱歉，馬上就好。”蕭楠擡頭說了一句，擡腳準備出去，既然石麥冬不在，她也沒必要留下來。
不過還不用她脫離這場鬧劇，就有三個公安過來，跟著公安的是許芳箐。
對上許芳箐的視線，蕭楠眼裏露出明顯的差異。
許芳箐神色感激的朝她點點頭，轉而看向還想打人的田婆子，眼裏一陣憤恨：“公安同志，就在這裏，他肯定就在裏面！”
“都在鬧什麽，執行公務，麻煩讓一讓，讓一讓。”領頭的公安直奔病房門口而去，在許芳箐的指引下，準備的鎖定了躺在床上的田鯤。
當時石麥冬害怕，只想跑得更遠一些，許芳箐就帶著人去了青川縣，等醫生幫石麥冬把傷口處理好，許芳箐馬不停蹄的報警，然後帶著公安過來了，正巧碰上。
本來許芳箐還想著如果人沒來衛生所，可能還得去村子呢，現在找到人還省心了。
“你就是田鯤，你對知青石麥冬耍流氓還施暴沒錯對吧。”公安公事公辦的道。
三個穿著規規整整的制服的公安站在他的病床前，田鯤腦子一下子就懵了，想說什麽，張開嘴腦子裏空白一片。
“不、沒，不是我……”
領頭的公安眼裏忍不住閃過鄙夷：“女方已經報警了，立刻交代清楚！”
田鯤嚇了一跳，梧桐村什麽事情都由自己村裏解決，對於公安這種存在，天然的便帶著畏懼，現在仰頭看著幾個公安，他完全沒辦法反應。
“沒有的事，我兒子不會幹壞事的，他打小就膽小，對吧，兒子！”田婆子狠狠地往田鯤背上一拍，把田鯤拍醒。
“啊，是是，我沒做。”田鯤不住的咽著口水，心裏慌亂不已。
“那你認識石知青嗎，為什麽會出現在知青點，身上為什麽會受傷，報案人送過來的刀你認識不？”公安這麽一說，大家才看到他袋子裏的那把菜刀，上面還有著血漬呢。
在這物資貧瘠的年代，一把看起來常用的刀能說明很多問題了。
誰家也沒有多餘的菜刀用的，田家也就這一把刀，看到刀把尾巴上不光滑的木頭，刀柄上的缺口，簡直一模一樣，田婆子一眼就認出來了。
僵硬著想要反對，又舍不得自家的刀。
那表現一眼就讓人看出有問題，更何況是經驗豐富的執法部門了。
“行了，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公安嚴肅的道。
這對田婆子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，求救的看向其他人，村長直接蹲下來，當做不知道。
別說田婆子，他也怕這些人啊。
還是田家兒子沒出息，丟人丟到城裏來了不說，還被抓進去了，他也不能包庇啊。
蕭楠下手有分寸，至少現在田鯤行動沒有問題，直接就被帶著去了鎮上的公安局，包括蕭楠和知青們。
知青們想知道結果，而蕭楠到底是一鐵鍬把田鯤敲暈的人，還是要跟過去查明白的。
這件事查得出乎意料的快，看到兒子被帶走，田婆子才醒過神來，不再扒著那把沾著石麥冬的血的刀，否認這是自家的。
公安走了一趟梧桐村，問了鄰裏鄰居，然後被人指認出那就是田家的東西。
沒在這個時代生活過的人都不知道，他們對一些日常的物品有多熟悉，明明看著差不多的東西，大家就是能夠分辨出這是自家的還是別人家的。
在被幾個村裏人指認之後，東西出處也就明確了。
而出事的地點又是在知青點，不說耍流氓是不是真的，田鯤不懷好意上門卻是肯定的了。
田鯤的心性沒那麽堅定，在證據面前沒撐過十分鐘，就撐不住承認了。
蕭楠原本以為會很麻煩，在這之前，她甚至做好了今天可能沒法回縣裏的準備，卻沒想到大家的行動如此之快。
聽到田鯤要被拘留而且等後面石麥冬那邊也清楚沒有異議後，田鯤還會判刑，看到底是施暴砍傷人，還是要再加上耍流氓這一條。
甚至後者比前者還要更嚴重一些。
田婆子一下子軟在了地上，田鵬把他媽扶了起來。
“怎麽就這樣了呢？”田婆子喃喃道，無助的四處張望，看到蕭楠仇恨一下子就沖了上來：“我也要報公安，就那個，那個蕭楠還打了我兒子，把她也抓緊去啊！”
負責的公安擡頭看了一眼，問清楚後就低下頭記錄：“別人是見義勇為，怎麽能算是犯法，這種行為應該得到表揚才是。”
耍流氓的垃圾都不得好死，等確定了罪名，田鯤就沒機會出來了。
“！！”田家人。
蕭楠眨了眨眼，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。因為遇到這糟心事而憋屈的她，頓時感覺心頭神清氣爽。
雖然因為各種原因，會有田鯤這種玩意兒，但也有更多更好的人。
她之前一味往鄉下跑的行為，其實很沒有必要，當然，也是她不想糾纏，而且下鄉還能遇到方玚，索要下次她可能還是得按照原本劇情來。
“那我就走了，我現在住在縣城，偶爾回梧桐村，如果後面還有什麽需要我證明的，通知一聲我就能來。”蕭楠留下了在縣城的地址。
“那你明後天可能還得再來一趟，報案人那裏還有些事沒問清楚。”公安道。
蕭楠痛快的應了下來，聽著裏面公安詢問村長田鯤其他信息住址等，搖了搖頭。
“等等。”許芳箐追了出來。
“你的自行車我騎回來了，就放在外面，等下我帶你過去。”
“好，麻煩了。”蕭楠道。
“說什麽麻煩，明明是我們麻煩你了才是。”許芳箐苦笑，她往常和石麥冬同進同出，也就是這段時間分開了些，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。
說實在的，許芳箐真的有些怕了，後悔答應下鄉了，不管家裏如何，她現在也非常非常的想回家。
只可惜，沒有機會的……許芳箐有些沈默的低下頭。
“放心吧，他不會被放出來的。”蕭楠安撫道：“石麥冬會回村子嗎？要是在縣城醫院的話，我明天去探望一下。”
許芳箐勉強的扯了扯嘴角，肯定的道：“在的，一兩周之內她應該都在醫院裏。”
住院要花不少錢，對石麥冬來說是一筆很大的開支，但在事情沒結束之前她都不敢回來，許芳箐自己也怕。
蕭楠心下惻然，突然慶幸自己今天回村了，不然，她不知道當時沒有人幫助的石麥冬會如何。
不過事情總算是完了了，蕭楠坐上自行車後座，心下念頭微轉。
……
因為昨天回來時已經太晚，蕭楠也就沒出門，但也今天說好要去探病的。
方玚上班去了，不過走之前有準備好早飯和雞湯。
蕭楠眼眸彎了彎，找了個保溫桶把雞湯給裝上，又去摘了幾個新鮮的大蘋果，提著東西關上門。
昨天問過石麥冬的位置，蕭楠到了醫院直奔住院部，想著到時候還要找一找，結果還沒到，就聽到田婆子的大嗓門。
蕭楠眉頭擰了擰，轉頭問路過的護士：“這人在醫院裏這麽吵不會打擾到其他病人嗎？”
護士大姐本來就比較忙，聽到這話擡頭看了一下，頓時就怒了，發現怒吼不管用之後，讓醫院的保安把人趕出去了。
等蕭楠進去的時候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，石麥冬滿臉的愁苦，還有一分心有餘悸，一旁的許芳箐還在安慰著她，說著說著一臉的憤憤不平，一看就是在罵人。
蕭楠敲了敲門，引起了病房內兩人的註意。
“沒事吧？昨天我看你都傷到骨頭了。”蕭楠掃過她失血過多蒼白的臉，心裏也有些感嘆。
石麥冬驚喜的擡頭，意識到她的話時頓了頓，搖頭：“沒什麽大事。”
“吃早飯了沒，昨晚慢火燉的雞湯，你多喝些補補。”蕭楠把蘋果和雞湯放在旁邊的小櫃子上，打開保溫桶，拿出碗筷倒上。
保溫壺剛打開，一股鮮味就飄了出來，一早上醫院剛開門就被堵在病房裏，還沒吃飯的兩個知青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“我裝的比較多，你們一起吃吧。”蕭楠道。
“不用不用了！”許芳箐連忙擺手，她雖然有點饞，但也不能吃病人補身體的啊。
“你要是不走的話幫我看著些，我去買點吃的。”說著許芳箐跑出了病房。
“楞著做什麽，能自己吃嗎？”蕭楠端著碗，決定要是石麥冬不能自己動手，她就伸手餵了。
“啊，我可以的，放櫃子上吧，我左手還是好的。”石麥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，話裏帶著鼻音。
“用勺子吧。”蕭楠道，幸好她準備得齊全。
“嗯。”石麥冬眼紅紅點頭，被蕭楠扶起來坐在窗沿，左手雖然不熟練，但使用勺子還是沒問題。
石麥冬傷的是右邊肩膀，而且傷到了骨頭，整個右手都動不了了。
蕭楠撐著下巴，看著她吃東西，好半晌後，突然開口道：“你想不想回家？”
哐當，勺子掉在了碗裏，石麥冬瞪大了眼，帶著急切的看著她。
“我可以回去嗎？”
“我就是突然想到，不一定能成。”蕭楠搖搖頭，不確定的道：“你傷這麽重，而且還被卷進了這種事情裏……應該是可以特批的……”
石麥冬眼裏爆發出希望，心頭的那點不知前路的惶惶然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份野心。
蕭楠揚了揚眉：“況且……在鄉下幹活需要體力。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，以你的傷勢至少要養三個多月，即使不能取消下鄉，應該也是可以回家養病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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